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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·綜藝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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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·綜藝!?

消息欄裏有兩條消息,一條來自我敬愛的經紀人,另一條也來自我敬愛的經紀人。

第一條:

“有個生活類綜藝邀請你了,具體流程我等下發你,我覺得挺好的,可以接。”

第二條:

“另外,綦北星聯系我了,說可以聊一下合作事宜,你對接個時間吧。”

哦天哪,老鐵,你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。

我一邊感激涕零地通過經紀人發的名片向綦北星發送好友申請,一邊接收她剛剛發來的綜藝流程文件。

綜藝並沒有什麽非常創新的地方,無疑是近些年非常火的藝人共同生活、相互聊天一類的內容。我正為了社交量猶豫到底要不要去,忽然,“通過好友申請”的提醒又彈了出來。

我默默掃了一眼時間。

淩晨三點多,你不睡覺的嗎綦北星?

節目已經錄完三個小時了啊。

頭發不要了是吧?

對消息的震撼褪去,我又像條鹹魚似的躺了回去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

綦北星的消息發得就像他人一樣,果斷,簡潔。

當然,我說的是這個世界的綦北星。

而我的綦北星,是古希臘掌管碎嘴子的神。

“好久不見。”

“對合作的事兒考慮得怎麽樣,有興趣嗎?”

“當然有了。但我這邊有個綜藝,行程好像挺趕的,要不等我錄完?”

我本來只是想客氣一下的,可是綦北星接著發來一條:

“真巧啊,我也有個綜藝邀請,在想要不要去。”

啪,我手機砸臉上了。

我齜牙咧嘴地翻了個身,趴在床上,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消息提示。

不是,我怎麽感覺這更像個陰謀了!

你說的這個綜藝邀請,它不會也是生活類吧?

怎麽我上哪兒都能看見你啊綦北星?不會是你故意的吧?

這綜藝的制作規模和風格,怎麽看也不像是他一個專攻音樂領域的、人設是智性戀天菜的超一線明星會收到的邀請啊?

我的眼前閃過綦北星今天那朝氣蓬勃、滿身星味兒的造型。

鏡頭一閃,這造型就被放進了鄉村養豬背景下。

他粉絲什麽反應我不知道,反正我是眼前一黑。

老鐵,你可是超一線啊,哪怕為了觀眾呢,有啥想不開的可得想開點兒!

你這咖位和這節目的氛圍主旨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去啊,怎麽想的!

總不能真是為了我倆之間那點兒矛盾來矛盾去的破事兒,追到這小節目上來了吧?

我看出來了,綦北星在緩和關系這方面是真誠懇啊。

我都不敢想象,他經紀人看見他做出這種決定能有多絕望。

“其實綜藝這東西也不在多,而且你國民度已經這麽高了,應該用不著再靠綜藝提升粉絲量和知名度了吧?”

我試圖讓綦北星重新冷靜下來。

“偶爾也要挑戰一下自己的陌生領域不是嗎。再說,現在的人不都愛看這個嗎,權當是給粉絲放點福利了。而且,多交點兒朋友,也沒什麽不好的。”

好了,勸不住了。

我默默把頭埋進枕頭裏。

看來他和他經紀人也是這麽說的。

沒辦法,誰讓人家是超一線呢,人家就是有資本任性。

行了,李一槿,你自求多福吧。

趴了兩分鐘,我不死心,又撐起上半身來,說:

“我能麻煩問一下,你對合作有什麽想法嗎?”

“我還好,主要是看你,我還是做以前那些工作,詞曲你來把握。”

我一手撐著下巴,另一手在手機上敲敲打打、刪刪改改。

講老實話,我對這個時空沒什麽留戀,想直接解決完任務回去了。

而想要盡快解決二人之間的矛盾,最好的方式就是打直球,速戰速決。

想到這兒,我不再猶豫,果斷敲下一句:

“那要是……還是不夠流行呢?”

終於,在回憶了歌手李一槿傳遞給我的記憶後,我問出了一個讓綦北星陷入“對方正在輸入”的循環的問題。

看來,這就是我接下來所有任務的中心了。

照這麽說,他們的矛盾,始終都停留在四五年前的模樣。

十秒,二十秒,綦北星始終沒有給出一個答案。

十分鐘後,正當我準備收拾收拾睡下時,綦北星的消息提醒來了。

“沒關系了,我們已經有保證它存在於大眾心中的資本了。”

*

拄著行李箱拉桿,面對著機位混亂得像我的腦子的現場,我獨自在風中淩亂。

說好的小制作輕松娛樂向呢啊餵!

這怎麽隆重得像大制作拍戲現場啊!

沒辦法,來都來了,我只能硬著頭皮進場。

農家樂主題的院子裏,已經坐了一位嘉賓。聽見攝像轉動的聲音,他機敏地回過頭來,在看見我的那一刻,雙眼放光,如同奧特曼在世。

我還沒來得及喊出一句“你相信光嗎”,奧特曼已經像只小狗似的跳了過來。

“您好,我叫周白!”

周白人如其名,在陽光下白得反光。

經過我這些天對這個時空的娛樂圈構成情況和綜藝嘉賓信息的惡補,我已經知道,這個快快樂樂的家夥和我同歲,網劇出身,家境優渥,性格歡脫單純,因為對生活沒什麽清晰認知,所以對自己的職業生涯也沒什麽規劃。

但與此同時,他又真的是個天賦型的演員,天賦到連爛到根本構不成邏輯的劇本和人設,都能分析出一份有理有據的人物小傳。

周白的長相並沒有多麽出類拔萃,但也沒什麽能說得上不好看的地方,而且天然地有一份親和力。身材普通,個子中等,最出彩的地方就是那白得發光的皮膚。總的來說,屬於那種一旦get到就很難忘懷的演員臉。

因為性格單純、為人懂禮,周白在出道的兩三年中非常吸粉,躍升雖不算非常快,但粉絲群體穩定,雖然年紀還小,卻無疑是顆冉冉升起的新星。

——當然,這一切和我沒啥關系,和我有關系的是他接下來的一整個節目裏會作出什麽妖蛾子來。

“你好,我叫李一槿。”

“我知道的,我最近有刷到過您的歌,很好聽!”

周白溫和又開朗地笑著。

…哦天呢寶寶你是一只萌萌的薩摩耶。

人一旦見到萌物聲音就會變夾,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。

“你是第一個來的嗎,好早啊。”

“是呀,因為現在沒什麽工作嘛嘿嘿~我剛剛把屋裏屋外轉了一圈,還蠻有意思的!我領你參觀下這個屋子,好嗎?”

周白的眼睛亮晶晶的,在不遠處興奮地晃來晃去。

太甜了,我簡直都能看見一條毛茸茸的薩摩耶尾巴在後面開花。

哦媽呀這也太萌了…

我宣布,這個世界沒了外向型狗狗不能轉!

會被周白的情緒帶動簡直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。

屋裏屋外轉了一圈,並沒看出這屋子有什麽貓膩,大概並不會藏什麽任務。屋子條件不錯,要不是身處娛樂圈,我還真的想購置一套這樣的房子生活。

——嗯,你問我為什麽不考慮穿越回去買一套?

那還用說嗎,當然是因為買不起了。

從廚房轉出來,剛好,又來了兩位嘉賓。

這二位也和我們年齡相仿,不過都是愛豆出身,據說是兩個同期團出來的,彼此之間總是有點兒說不明白的勁兒別著。

很巧的是,他們的車是前後腳到的。

二人中,高一些那位叫鄭雲峰,相對矮一些那位叫米熳,據說還是同定位,都是舞擔,原先自帶舞種又不同,無論是營銷號抓人眼球,還是粉絲互撕,兩人都是被拿來做比較的重點對象。他們之間又沒什麽交流,自然而然地便有些尷尬。

——尷尬,你倆覺得尷尬?

呵呵,被場外導演指揮著坐在他倆中間充當分界線,我比他倆更尷尬。

好在,不幸中的萬幸,這節目還有周白這麽個快樂小狗撐著。

我是真不敢想象,這節目要沒有他,得辦得多尷尬。

——沒有說有周白在,場面就不尷尬的意思!

這好孩子,一會兒沖這兒聊兩句,一會兒沖那邊兒傻笑,一會兒又惦記上歌詞接龍了,像生怕哪個嘉賓落單似的,節目效果拉得過滿了。

無人在意的角落裏,一個社恐輕輕地死了。

現在,還沒到場的只有綦北星了。

我隨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,距離原本預定的開機時間還剩不到一刻鐘。

綦北星,我求求你了,快點兒來吧。

我在接龍第三次輪到我的時候閉上眼,絕望地想。

再不來,周白要把這節目前搖做成KTV了。

也不知道是我的祈禱湊效了,還是綦北星的計劃進行到這一步了,總之,當我緊閉雙眼、在心中默念這句話的時候,我聽見,周圍的幾個機位開始轉動,幾個本來就心不在焉的嘉賓也窸窸窣窣地轉過身去——

我睜開眼,看見綦北星正微笑著走進院子。

和幾天前在節目現場見到的相比,今天的綦北星顯然更加生活化。

近乎於純素顏的淡妝,低調卻不失潮流的黑色衣褲,看起來沒怎麽刻意做過的發型,所有任性隨意的要素拼起來,反倒襯得綦北星更加淡然穩重。

看見我們這幫人,他微笑著揮了揮手。

愛豆當得久了,手是會自動營業的。

還不等我有所反應,周白已經很自然地站起來,用一雙星星眼望著綦北星。

“您好!我叫周白,很高興認識您!”

天哪,這地方比我更像一個小粉絲的人出現了。

“你好,我看過你演的劇。”

綦北星很自然地把話題接過來,又以同樣熱情而不失分寸的方式與米熳、鄭雲峰打了招呼。到我這裏,他反倒是饒有興趣地沈默了片刻。

也不知道為什麽,他沈默而微笑地望著我的眼睛的時候,我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,好像望著我的不是綦北星,而是上學時的某個笑面虎的老師。

我在煎熬中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。

算我求你了,趕緊說話,讓我死個痛快吧——

“合作的事兒,考慮得怎麽樣了?”

——不是,你等等,這好像有點兒太痛快了。

我瞪大了雙眼。

老鐵,這是綜藝錄制現場啊!你上來就提這個是不是有點兒太心急了!

我迅速地掃了周圍人一眼,周白還是那副星星眼犯花癡的樣子,米熳和鄭雲峰則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錯愕、疑惑的神情。

這時候我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,那期綦北星說要和我合作的節目,還沒有播出。

哇,刺激。

“不是來玩兒的嗎?咱先不談這個,我先帶你參觀參觀咱這屋子,你看怎麽樣?”

周白雖然天真,但並不蠢,聽到這句話,立刻便明白過來這是讓他幫忙解圍。

“走吧星哥,我已經領著他們把這裏都逛了一圈兒了,這裏環境超好的!”

綦北星倒並不糾纏。他順著話頭跟上周白,卻在路過我時,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,看得我渾身發毛。

我錯了,綦北星還是傻點兒可愛。

他還是滿腦子想著瘋狂星期四怎麽讓我v他五十的樣子最招人喜歡了。

我靠,這陰暗批也太嚇人了吧!

“你也看出他陰暗來了對吧?”

歌手李一槿忽然冒出來,小聲捧了一句。

媽呀,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神出鬼沒的!

該說不說,歌手李一槿的話比方士李一槿還少,要不是他忽然冒出來,我總覺得他根本就沒在附近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。

但,他比方士李一槿強就強在,他說的話不全是廢話。

所以細品了歌手李一槿的這句話後,我大腦又短暫地宕機了一下。

“什麽叫‘也’?”

“他從幾年前就是這樣了。你不知道,那個時候的綦北星真的很恐怖,他平時話少,但我倆鬧掰了以後,我拉黑他,又換了好幾次號,每一次都會被他找到,每一次。”

我靠,變態!

偷窺欲和控制欲debuff疊滿的變態!

長得人模人樣的,怎麽是個這玩意兒!

我望著不遠處跟周白有說有笑的人,雞皮疙瘩又多了一層。

“他找到你,然後呢,跟你掰扯你倆鬧掰那點兒事兒?”

歌手李一槿輕輕苦笑了一聲。

“真要是那樣,倒還好了。”

我覺得剛剛所說的已經足夠變態了,直到我聽到歌手李一槿接下來說的話:

“他每次找到我,都會把我租的房子樓下拍張照發給我,我不知道他怎麽找得到我的地址的,可是我換了五六次房子,還換過兩個城市,每一次都被找到了。有段時間我真的很害怕。”

我靠,兄弟,你這已經不是變態的問題了,這是極端變態啊!

“那最後呢?”

“然後他火了,就再沒有出現過。兩年了,我以為我已經逃過去了的。”

還不等我有所表示,綦北星和周白已經回來。

然後我就聽到了導演說出了今天最恐怖的一句話:

“一共三間臥室,你們五個人分一下吧。”

哦,導演,你37℃的嘴怎麽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。

我看見周白興致勃勃地沖我湊過來,可是還沒等我倆張嘴,不遠處,綦北星便淡淡道:

“李一槿,我們住一屋吧,正好,聊聊音樂上的問題。”

我頓時僵在原地。

怎麽不敢動了,哦,原來是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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